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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人大干部的民情日记

来源:冷水江人大 作者:吴超华 编辑:redcloud 2016-07-24 0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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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层的瓦房里透着泛黄的灯光,堂屋内一个男人正在弯腰忙碌着。一个光溜溜的热水灶上架着一个大铁锅,男主人正在炒菜。看到我们来了,男主人很热情的招呼我们到里面坐下来,没有沙发、没有光亮的地板,楼板也是木质的,坐在小凳子上看电视的女主人也起身欢迎我们进屋,电视里正在播放着焦点访谈。这就是今夜我们走访的第一家。男主人叫苏建,今年55岁,目前在涟源三甲乡的一家煤矿下井,每天步行去煤矿。平时两口子住家里,老婆在家务农,儿子正在服刑。说起家里的境况,两人都不愿说太多,只是在说到今年在对面的山头种有800兜西瓜时,眼睛就闪亮起来了,苏建很得意地说:“第一年翻地,租挖机都花掉三千多元,第二年就打过本来,今年是第三年了。”和两口子聊了很多,他们也很乐意,两个人轮流去掌厨,还硬要留我们在家吃饭。离开家里的时候,我看到厅堂内的地板虽然是土夯的,但是用白色小块瓷砖镶了两个字“发财”。
    我们走访的第二家是一位叫阳赞英的老人,今年76岁,对我们说的第一句就是:“我们不相认啊!”,对,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们说明了来意,和老人一起坐在了家门口的板凳上,在我们的再三说明下,老人才没有去给我们倒茶水。老人的娘家是岩口镇塘湾村的,那里姓欧阳的很多,说起塘湾,便勾起了老人的回忆,那些苦日子、那些青春年华,从一位76岁的老人口里说出来是那么的真实和感人。而我们几位不速之客就当了一回倾听者,倾听一位出生于抗日战争年代的老人的故事。老人一个人住家里,平时在儿子家吃饭,最大的困难就是身体不好,毛病太多,身上头、手、脚都痛。这时,老人的媳妇孙子和小曾孙从村部跳舞回来了,正是一个四世同堂的幸福之家啊。我们也要去下一家了,老人却执意要送送我们。
    从阳赞英家走出来,就听到菜刀砍砧板的声音,这个声音还是很熟悉,让我想起了儿时夏天晚上我在家里写作业妈妈在月光下斩猪草的情景。苏先腾是我们走的第三家,而我们听到的声音正好来自苏先腾的老伴,女主人正在忙碌着斩猪草。这是一栋很老的房子,一扇墙壁与堂屋是用木板隔开的,靠窗的位置放着一个四方桌,桌面是两块桌板合拢的,只放了一块桌板在上面,桌下的炉子上一个旧高压锅正在烧着水,家里横七竖八地摆满了东西物件,潮湿的空气浸润着这里面每一件古老的家私。老人坐在一旁边抽烟、边看电视,热情招呼我们坐下,和其他人一样,对我们的到来先是一惊再是一喜。今年68岁的苏先腾老人的手在没做事的情况也会抖,老人说是风湿,已经很久了,没事的。老人现在不种田了,只喂了两口猪,养猪也就成为了这个两口之家的唯一经济来源。老人看我们是市里派来的,也说起村里的新农村建设,说家门口的水泥路自己出了3000元的,这个太贵了。现在农村低保不公平,农村新房风貌改造补贴不平衡,每每说到这些,还在堂屋弄猪草的女主人都会来一句:你管他补多补少,你又不建房子。我们更多的是听、是记,对于一些政策性的也会和老人解释。老人似乎对我们的说法不肯定也不否定,或者他也是想诉说下自己的心情。老人很健谈,村内事务都知道一点,挨个评论评论。而女主人一直在忙碌着,进进出出,出出进进。中央一台的晚间新闻都开始播了,我们也借机返回了。
    走出农户家,漫步在田间的小路上,夜深了,月却更圆更亮了,长毛的月亮成了一个亮亮的圆盘,把东山头的油茶林、西山头的金银花都照耀的更加明亮。野虫的叫声更猛烈了,喧闹的村部也停止了欢歌笑语,广场舞的歌声被舞者带回家里,星星点点的家灯也熄灭了一大半。通往村部的路上,胜利桥是必经之地,这是一座建于1973年的石拱桥,桥下的良溪河流水还是像白天一样哗啦啦,带走了农村人一身的疲惫。坐在桥上小憩,微风拂面,抬头仰望,让我想起了温总理的诗篇:我仰望星空,它是那样自由而宁静;那博大的胸怀,让我的心灵栖息、依偎。我仰望星空,它是那样壮丽而光辉;那永恒的炽热,让我心中燃起希望的烈焰、响起春雷。(责任编辑:陈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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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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